晨光透帐,皇太极展阅军报,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代善、鳌拜全歼五万明军,西线大捷!
多铎上前,少年面庞较之从前锐气敛了许多:
“大汗,不如让我和十四哥留下,继续搜剿林丹汗遗属?”
旁侧,多尔衮静立如松,低垂的眉眼掩去所有情绪。
“也好,”皇太极指尖轻叩案几,心思早飞回盛京,忽的又道,“记住,尽量生擒。我大金要以德服人,方能令诸部真心归顺。”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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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皇爷爷才不是以德服人!您是巴图鲁,而且是大清第一巴图鲁!煤山那棵老歪脖子树,还在皇宫后边,天天盯着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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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透过云彩,碎金般洒在琉璃瓦上,哲哲绛紫团福纹常服端立宫门,忽闻银铃脆响:
“姑姑!”
胭脂水色裙裾掠过汉白玉阶,小玉儿像只欢快的蝴蝶般翩跹而来,雪狐毛领间那张小脸,比枝头初绽的桃夭还艳三分,珊瑚串在她腕间跳跃,晃得人眼花。
哲哲唇角不自觉上扬,心底却泛起陈醋般的涩。这般鲜活的颜色,难怪帝王倾心,
只是她明白,深宫终会凋尽朱颜,但在那之前,她愿意再护一程这未染尘埃的纯真:
“慢些,”点翠流光溢彩,映着她眼底温柔涟漪,“仔细摔了。”
六角亭内,庶福晋与格格们见礼如仪。
小玉儿乖巧福了福身,随后像只贪嘴的小猫凑到摆满点心的案几前,捏起块玫瑰酥小口品尝,
睫羽低垂间,已将周遭目光尽收:或艳羡,或嫉妒,或探究,如蛛网黏在她身上,却在她回眸时仓皇躲闪。
不远处的柳荫下,大玉儿素衣而立,春风拂过她未施粉黛的玉容,平添三分凄清。
“您瞧!”苏玛恨恨盯着亭内,“小格格从前与您最亲,如今却巴结着大福晋,当真忘恩负义!”
“她年纪小,被富贵迷了眼也是常情,”大玉儿绞着绢帕,泪光盈盈恰似雨打白莲,“我只盼她...莫要步了海兰珠的后尘。”
这番话说得巧妙,既显出自己的大度,又暗指小玉儿确为贪慕虚荣的浅薄之人,至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倒洗得干干净净。
果然,苏玛当即红了眼眶。
正此时,海兰珠扶着孕肚款款而来,月白绣梅旗装被微风掀起一角,她忽有所感地侧首,与大玉儿视线相撞,眼底掠过快意。
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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