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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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得多黑，雪得多大，灯得多暗，才会认不出当年很喜欢、很喜欢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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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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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衔月倏然打断徐云烟的话，抬起脸，扯动嘴角笑了一下：“这很正常啊，我和傅初白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可不就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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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本意是想安慰徐云烟，可是一开口，才发现她原以为的平静沉寂，不过是大坝决堤之前的苦苦支撑，只消一个契机，便被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积蓄的情绪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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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过境，摧枯拉朽，将她那双平静又安定的眼眸搅得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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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氤氲的热气从眼底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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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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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烟蹙着眉，眼底是满满的担忧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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