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
钩如血。
令狐聪的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像一条随时会扑出去的银蛇。他的脚步很轻,轻得像猫踩在雪地上。但杜杀知道,他来了。
"华山派的令狐少侠,何必苦苦相逼?"杜杀的声音从破庙里传出,沙哑得像磨刀石蹭过铁器。
令狐聪没答话。他的剑就是回答。
破庙的门早已腐朽,风一吹就"吱呀"作响,像是垂死者的呻吟。令狐聪没走门。他从来不走门——至少杀人的时候不走。
他的身影一晃,人已到了破庙后墙。墙上有洞,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令狐聪没钻。他拔剑。
紫霞神功运至右臂,剑尖吐出一寸青芒。"嗤"的一声,土墙如豆腐般被切开。令狐聪收剑入鞘,从切口跨了进去。
庙里很黑。但对练过紫霞神功的人来说,黑夜和白昼没什么区别。
杜杀就站在神龛前,左手提刀,右手捏着三枚透骨钉。他号称"血手人屠",十三省绿林道上排得上号的狠角色。三个月前,他灭了洛阳金刀王家满门三十六口,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
"令狐聪,"杜杀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你师父花不谢都不敢单独追我,你算什么东西?"
令狐聪还是没说话。他慢慢解下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很烈,从喉咙烧到胃里。这是小师妹宇文慧去年重阳节酿的菊花酒。
想到宇文慧,令狐聪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随即又冷了下来。
"拔剑。"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剑还冷。
杜杀大笑。笑声未落,三枚透骨钉已到了令狐聪面前——上中下三路,封死了所有退路。
令狐聪没退。他的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在空中划出三道弧光。"叮叮叮"三声脆响,透骨钉全被击落。
杜杀脸色变了。他听说过华山派"清风十三式"的名头,但没想到这么快。
"第一式,风起青萍。"令狐聪淡淡道,剑尖斜指地面。
杜杀怒吼一声,刀光如匹练般劈来。这一刀有个名堂,叫"力劈华山"。
令狐聪笑了。在他面前使这招,就像在鲁班门前弄斧。他的剑轻轻一挑,刀光顿时散了。杜杀只觉得手腕一麻,钢刀差点脱手。
"第二式,风回柳岸。"
剑光一转,杜杀胸前已多了道血痕。不深,但足够疼。
杜杀退后三步,背靠神龛。他忽然狞笑起来:"令狐聪,你以为就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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