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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诸事,千头万绪,他一时亦难以思虑周全,尚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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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聚拢了青山诸家的炼气功法,其中大多都是云霞宗赐下的黄阶功法,唯有秦、谢两家各有一篇玄阶功法。
秦家的《流沙卷云法》和谢家的《八风回雪功》皆是玄阶下品功法,虽与王家嫡系修炼的《九霄养气诀》有着不小的差距,但相较于月华的温润绵长,二者之灵气亦各有千秋。
王家旁支原先与其余外姓、族亲本无区别,要么修炼云霞宗当初赐下的《养元吐纳诀》,要么便是从李家族库中缴获的《飞霞鸣玉功》,如今倒是区分开来,多了些选择。
自从王承颖离家游历以后,王承俐在不安与焦躁中度过了十几日,见仲父时常在家中游走,偶尔撞见还对他笑上一笑,更让他内心一阵堵塞。
秋风漫过庭院,桐叶沙沙作响。
王承俐心神不属,剑锋破空,却失了往日那股专注的灵性,倒显几分浮躁虚浮。
剑路转折间,那点难以言喻的堵塞烦闷,几乎要从眉宇间溢出来。
一袭素袍悄然立于回廊阴影下,正是不知何时到来的王璟颜。
他静静观察了片刻,微微摇头,缓步走出。
“俐儿。”
他的声音温和,却似一道清泉,瞬间浇在王承俐纷乱的心上,让他手腕一抖,剑尖偏离了轨迹,险些脱手。
他慌忙收势站定,低头行礼,恭声道:
“仲父。”
王璟颜摩挲着指间玉戒,似在把玩,又似寻思,目光却落在王承俐身上,低声道:
“剑者,兵中君子也,当动则如清溪流涧,顺畅无碍,当静则如山岳临渊,沉凝自持,我看你近日剑势,浮躁滞涩,灵光几被蒙蔽,竟是连顺畅二字也难做到了,是为何事缠绕心头,淤塞了本源?”
“仲父……我……”
王承俐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握着剑柄的手指因用力指节微微泛白。
王璟颜温和却洞察一切的目光,仿佛刺破了所有勉强的伪装,那份深藏心底十几日的秘密,再也无法压抑。
他深吸一口气,将当日放走王承颖、并隐瞒至今的经过,和盘托出,说完,头颅垂得更低,不敢再看王璟颜的脸色,紧绷的肩膀却仿佛终于卸下千斤重担。
演武场中静了一静,只余风过树叶的细响。
只是预料中的训斥并未到来,王璟颜缓步上前,伸出手,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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