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厌沙已经带着驮满货物的马帮离开大理国,他们要回中原,若烟城是他们的目的地。白厌沙做成一笔又一笔生意,他感觉自己有一点懂得经商了,这是实践经验。作为一名有经验的商人,白厌沙走在商路上是有自信的,他相信自己会克服困难,他相信自己会完成任务。在这条漫长的路上,白厌沙毫无怨言。从事一件事情久了,人会对这件事情产生感情。白厌沙喜欢商队,也逐渐依赖商队。似乎,商队是他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可分离。白厌沙享受行商的感觉,他的足迹布满天下的山河,山河入了他的心,令他多次怦然心动。
在返回的道路上,白厌沙遇到一个放羊的孩子。羊白厌沙是见过的,孩子白厌沙也见过,可放羊的孩子白厌沙第一次见。他以前见过放羊的老头,他以为老头就是用来放羊的。这一次的情景刷新了白厌沙的放羊观,也刷新了他的老头观。原来老头和羊不必是黄金搭档,老头可以不放羊,羊可以不被老头放。这些路人会与白厌沙攀谈,白厌沙从路人口中听到很多故事,都是有趣的故事。许多重要的信息,都是路人告诉他的。
从这个放羊的孩子的口中,白厌沙得知民生艰难。孩子说,附近有当地的官收税呢,苛捐杂税一大堆。有一次,一个官拦住一辆马车,说是要收车马税。车要上税,马也要上税。马车上的公子和官讲道理,公子的夫人也和官讲道理,可是官不讲道理。官见公子不想交税,就想纳公子的夫人为妾。官给公子两条路,一条是立即交车马税,一条是把夫人交给他。公子舍不得把夫人交给他,就忍痛交了巨额车马税。
白厌沙离开这放羊的孩子,没走多远,他遇到一群人。这群人身上服装各异,表明地位不同。他们被几个人赶着,他们像一群羊。近日,一个陵墓启用了,因为有人死了。死者是帝王还是一个大官,白厌沙不清楚。前面的工作已经齐备,后面的工作是把这群伺候主人的人带入陵墓。那几个人轻微挥动着木棍,这群人就听话地往前走,他们没有怨言,像白厌沙的马帮一样没有怨言。这群人要去陪葬,与那些瓶瓶罐罐一样,和主人葬在一起。他们的陪葬是天经地义的,陪葬是他们的工作。他们要与主人一起去另一个世界,那一个世界与此时眼前的世界一样,有山有水,有人说话,有人欢笑。他们要去的是阴间,阴间和阳间一样,阳间有阳间的生活,阴间有阴间的生活。他们都有些憧憬阴间的生活呢,那里有吃有喝,有说有笑,生活会很有趣味的。只是,他们在阳间生活了这么久,马上离开,他们都有些不舍。他们要慢慢离开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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