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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坐直了疑惑地看着她,伊迪丝疲倦地笑了一下,疼痛又把这种笑容扯开,“我见过他。”她重复了一遍,“在这。”她的双手扶着他两边太阳穴,西里斯更加费解了,“在你的记忆里。”她苦笑着把手收回来。
“你小的时候,和弟弟吵架了或是遇着什么其他烦心事了,会沿着你家附近那条上坡路一直走,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然后你走到了山顶上,通常会看见你舅舅就站在那里,等着带你回家。”她蜷起来,去摸西里斯的头发,轻轻绕着他的发尖,疼痛挤出她的冷汗,西里斯用一种恍惚的表情看着她。
“他一直在那里,西里斯,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去再看一看。”
到最后外面天亮起来,伊迪丝在地板上醒过来,西里斯的手和脚都压在她身上,疼痛感还隐隐存在,她只是习惯了它,她把头抬起来,遥看那清澈的天空——变暗的绿色、变淡的金色,以及天边那一抹粉红色的幼小的太阳。
她所见到的是一个终结。就如同她是站在伸向远处—以及更远处的一片深黑死水的边缘似的。冰冷、毫无波澜的水。望着这样冰冷死寂发黑的水,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第26章 二三
整个秋冬,伊迪丝都沉溺于高强度的课业,它帮助她在上学期间放松。她喜欢坐在图书馆写论文,窗外天光渐渐暗淡,任由她对时间和自我的感知慢慢消散。这样的日子里伊迪丝经常忘记吃饭,傍晚时会感觉到一种不依不饶的轻微头痛。生理感知重新变得真实而新鲜:冷风像是新的,图书馆外的孤鸟啼也焕然一新。食物好吃得不得了,软饮也好喝。更不必说酒精顺着喉头,滑到脊柱中央,灵魂的栖息之地,被点燃。她不会检查,就把论文交上去,发下来的时候通常写着“精彩”,有些会被贴到公告栏上。
寻找着生活里一些可以写的事情,她把信寄给远在西班牙的母亲,等待她的来信,通常这都是徒劳,但一旦收到了一封,她便喜不自胜,如果把信读完,她一方面觉得很难过,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机会体验第一次读的那种愉悦;另一方面她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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