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蔡芷波觉得自己最近是发不了一点情,那天晚上聚餐后,她的鼻炎就犯了,回到家看到一点进展都没有的画,开始吃过敏药,整个人都很萎靡不振。
今天一早,她就惊醒了,坐起身看到身畔还在安睡的徐宇定,掀开被子下了床,光脚走出了房间。
徐宇定醒来没看到蔡芷波,他猜想她又去看自己的画了,他便起身先去洗漱收拾好,而后才去寻她。他在客厅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她靠坐在椅子上对着画,双手捧着黑色的马克杯,长发披肩像绸缎,发间的光泽绵延到睡裙,裙角沾地就开出了她这朵花;而她柔和专注的目光像拥有停住时光的魔力,把她自己从这个现实世界里抽离,她和她的画像在照镜子,互为艺术的鉴证。
他此刻眼里的她,虚幻又真实,在他的拥有和失去之间,却是让他最爱的时刻。
她在思考很入神,连他走到身边都没有察觉。当他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时,她才回神吓了一跳抬起脚挣脱了一下,但他紧紧握着没放。她低头,看到他抬脸微笑解释说:“我给你穿双袜子。你怎么光着脚?”
她松了口气,伸了伸脚配合他穿袜子,说:“地板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