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星半靠在冰冷的床栏上,望了一眼窗外。
寻常他病了,郝掌事也以还钱为由,照旧叫他去为权贵们抚琴。
今日居然破天荒地让他睡到现在,难不成是碍于裴淮义这一趟,暂且放过他了?
裴淮义微笑着逼问他的模样突然浮现,他不由得攥紧了被角:“对不起、对不起,别讨厌我……”
他垂着眼睫,手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裴淮义一定讨厌他了,不,兴许是恨极他。
她最讨厌这样了,楚临星知道,她一定恨自己,否则怎么会四处搜寻他的尸身,可他做的万无一失,裴淮义真的会发现什么吗?
下过雨后,手腕总是隐隐作痛,在颍川的时候,裴淮义总是会笑着为他
暖着,会在他很痛的时候亲一亲他,思及此,楚临星轻轻地覆上小腹。
他不奢望裴淮义的原谅,错了就是错了,待他查明真相,裴淮义要如何惩戒他,他都会受着。
可是,如果裴淮义认出了他,又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不允许他生下这个孩子,到时又该怎么办,他怎么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楚临星被这个念头吓坏了,以至于蒹葭出声时,他警惕地看向来人。
“公子?”蒹葭把汤药递给他,“你是不舒服吗?”
楚临星接过那碗温热的汤药,指尖被短暂地暖热:“今日不用抚琴吗?”
蒹葭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忘同公子说了,裴大人买了您三日的时辰,却没有叫您去府上抚琴。”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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