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尽数枯萎。
窗前的矮榻上安然沉睡着一个人,月光斜斜地照射,笼罩在他身上仿佛带有一层即将散去的雾气。
程危泠无声地走过去,在榻边坐下。
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层叠的锁链依旧禁锢着伏钟。
他哪里也没去,哪里也去不了。
带着满足的笑意,于又一个彻夜不眠的夜晚里,程危泠长久注视着安眠在身侧的人。
第43章
天色将亮未亮之际,是最难熬的时刻。
久久未愈的伤口焦灼着,想要从这具几近枯竭的身躯中榨出最后残余的灵力以供愈合,这种竭尽全力的自救完全赶不上每日夜里伤处一遍又一遍的开裂,反反复复的撕扯感在持续月余之后,已让伏钟深陷于彻底的麻木中。
手畔的热度让他从睡眠中醒转,微微一动,才发现手腕被人紧紧握牢,挣动不得。
会这样强势又充满不安地抓住他的仅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