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实在不适合回到宿舍面对一无所知的拉维,索性就近选了一间不起眼的小旅馆凑合一晚省事。
入住的时候,前台明显已经喝得快要烂醉,随便登记了一番,便把房间钥匙扔给了程危泠。
好在时间已经很晚,穿过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程危泠并没有遇上其他住客。
他在四楼尽头找到房间,将钥匙插入锁孔,拧开了门锁。
打开门进入房间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并不明显的霉味,程危泠审视周遭一番,觉得勉强能忍。
将冷藏箱丢在行李架上,程危泠第一时间进了浴室。
这个时间他不确定有没有热水,但他迫切需要洗去浑身的血腥味。
收拾完自己后,踏出浴室的程危泠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
他毫无睡意,从衣服里摸出他随身携带的一串旧铜铃。
这串铜铃过去曾系于碣陵的刀柄尾端,会随着他的每一次挥刀,发出阵阵铃音。
清澈动听,不似夺命。
在他战败前,在将碣陵刀丢弃于血海尸山的那一刻,这串铜铃便被他从刀上摘下,带在身边,直至一同葬入群山之下的寒潭深处。
时至今日,这串铜铃成为幻境的载体,其中,存放着他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程危泠轻轻摇动铜铃,这串早就不会再响的铜铃微微一振,眼前陈旧的旅店房间缓缓散去,一片汪洋般的烟雾浸没了他。
槐树的落叶缓缓飘落在窗隙。
时节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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