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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皇子背后都或多或少有支持他们的臣子及其背后的家族,所有人都秉承着踩对方一脚,将这池水搅得更浑的念头,今日你告发我,明日我告发你,他们唯一需要牢记的不过是无论如何不要误伤到荣亲王,毕竟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想给自己惹祸。
贺绥同萧恪一起看了出‘好戏’,也确实如萧恪那日所说,即便晋王血书一出没能将祁太尉牵连进去,真想要弄他也不差那一两个借口由头。这些皇子背后的权贵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一个个更是没有半天安分的。说句不太合时宜的话,此刻便是看热闹都看不过来。
不是今日常远伯告发淮阳侯私吞军饷、利用手中权力让族中子弟空占了名头吃饷银,便是明日茂国公的学生出言弹劾七皇子的娘舅,中间夹杂着诸如高昌侯之流浑水摸鱼,却稀里糊涂也被拽下了水,不高不低捅出来个强逼良家妇女为妾的丑事,闹到最后只剩一地鸡毛。没有谁是真的赢家,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叡王比他的兄弟们要更糟心一些,毕竟祁太尉的势力虽大不如前但到底还是太尉,老七的舅舅虽然被弹劾,到底也只是被不轻不重罚了些银子罢了,皇位之争中唯有他刚死了亲舅舅,岳丈家失了势又指望不上,而从前站在他这边的萧恪在那次自己袖手旁观之后摇身一变,成了权倾朝野的监国亲王。从前叡王在萧恪面前高高在上,如今却得低下头颅去换得对方转投自己,萧定淳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