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胡说,一面又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拉不下脸来讨好这个堂侄。
至于大理寺的官员一面害怕晋王闹出什么事来牵连他们,一面又不想插手两位皇亲之间的争斗,只拿眼神左右各瞧瞧。
梁砚秋对晋王父子二人的反应并不意外,毕竟晋王若是懂事的,一开始便不会生出谋害他家主子的愚蠢心思,更不会在这种时候还看不清局势。可面上他却不差半点礼仪规矩,毕竟再瞧不起面前这对蠢钝如猪的父子,在外人跟前也不能失了荣亲王府的礼仪规矩。
“晋王爷自是长辈,琦公子如此说却属实是不体谅我家王爷为陛下打理朝政的苦劳了。在下这不是正准备去通禀我家王爷一声嘛,只是稍候片刻,琦公子何必说得这般刺心,若是我家王爷恰好听了,岂不是伤了你们兄弟情分?”
梁砚秋说得不卑不亢,既没有失了规矩,也并未落了下风教旁人轻看了去。这番话在旁人听来已算是给足了晋王父子台阶,说句软话便能过去的事,偏有人不知死活,只听得萧琦冷笑了一声道:“拿个鸡毛真当令箭了,再如何勤恳也是宁王府出来的,还指望着继承社稷江山不成?”
这话说得既难听又僭越,同时暗示了皇位归属,梁砚秋心中冷笑。
不待他说什么,身后房门忽得打开,一人自屋内走出来,正是萧恪。
只见他站在阶上,以俯视之姿瞧着面前晋王父子,冷笑了声开口问道:“祝大人,方才的话你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