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只是这样的天赐机缘并不是谁都能碰到,故而无论如何,贺绥都不愿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祁风闻言沉默了片刻后还是点点头道:“靖之向来胸有见地,你既拿定了主意,想来是斟酌已久的,我也不便多劝什么。你如今是掌握禁军的将军之一,萧恪手握朝中大半官员,但表兄稳坐储君位子多年,禁军中应当是有他自己的人在……如今陛下身子欠佳,保不准什么时候便有不测,靖之若想护佑心爱之人,禁军那边你还需多走动些。”
贺绥颔首,又再次道了声谢后道:“弟知道云扬兄能告知我这些已是仁至义尽,余下的便由我们自己去探好了。”
“嗯。那靖之今晚还要留宿我这儿么?前几天收到你的书信,我便命人打扫出了一间干净屋子。你若是急着回去,不妨先在我这儿散散酒劲,我去命小厨房给你熬完醒酒汤来,你喝了歇歇再回。”
祁风瞧出来贺绥心不在此便没有多拦,站起身时还伸手拉了人一把。
“有劳云扬兄了。”
“小事而已,别跟我客气。”
祁风亲自将贺绥扶去客房安顿好了才离开,不多时有仆役送来解酒汤。陈皮葛花熬制的汤水入口酸甜适口,当中加了些莲子,在陈皮香气化尽之后微微泛起一些苦味来,好在他白日里饮的酒不算太多,一碗下去倒是能很好醒神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