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论如何,他都是祁家子弟。他并不会主动出手害萧恪或是贺绥,但也不会因此抛弃母家去帮他们,其实两难境地根本不必贺绥轻松多少,但祁风面上却看不出半分忧愁,盖因他心中已有了决断。
“云扬兄的心意我已知晓,允宁那儿我也会同他说清楚,不过将来如何,我不会左右他的想法。”
“自该如此。”
祁风端起汤羹,趁着未凉透前舀了几大勺。那是萨桑跟庄子里的厨娘请教后又忙了几个时辰才熬炖出来的汤羹,连其中放的莲子都被炖得软糯适口,其中心意自不必说。
“说来……自回京之后,你我确实没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了。”祁风放下汤碗,说这话时眼睛却并未看向贺绥。
“确实。”回京之后,贺绥受封右金吾卫将军。虽不似萧恪那样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但也鲜少有休息的时候,他每日城内城外跑也是一样劳累,有时连王府都没空回,更不要说和祁风聚上一次了。
到后来,祁风背上通敌之嫌就更不必说了。贺绥当日还未来得及问候挚友,萧恪便险些丢了命进去,一连数十天,贺绥的心都悬在萧恪身上,待他终于腾出功夫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是而今日才得来相见。
只是他心中忧心于萧恪的安危,说好了要在祁风这儿住上一宿,好好叙一叙话,如今却自己先喝了个半醉。
祁风瞧出他心中纠结,便开口道:“靖之与前次分别时又有些不同了。从前的你不涉朝政,虽心中记挂萧恪,却不会为此伤神。”
“弟惭愧,让云扬兄看笑话了。只不过如今不比从前,我明知前路艰险,如何能放心让允宁一人去淌。不管将来如何,但求无愧于彼此,若真等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日再来后悔从前种种,那才真是晚了。总不能期待…有一日到了阴司地府还能再转世重来一回吧?”萧恪曾坦白了重生之事,贺绥不信神佛,重活一次听来惊骇,但他愿意相信萧恪并非信口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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