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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父亲这般说,祁风并不意外,可却忍不住冷笑了声道:“父亲眼中什么是不三不四?贺家满门忠烈,燕郡王固然不是忠良之人,可父亲您这么多年所作所为与他有何分别?!”
祁太尉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大掌用力拍着桌案,口里嚷嚷着请家法,任谁阻拦也无法。
祁风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站起身朝院外走,旁人都以为他是不管不顾就要走,却不想祁风直接一撩衣摆,一言不发,直挺挺地跪在院子正中。
“好!好!好!”祁太尉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我罚你,你可还有何话说?!”
“父亲若是气儿子顶嘴不敬,尽管罚便是。只是忠言逆耳,父亲不愿意听却怨不得儿子说。”
管家请出‘家法’,那是一根用牛筋、篾条扎捆成的粗竹棍,形似锏。
若是平时,自有家丁、再不济也是管家动家法,今日祁太尉大抵是被亲儿子怼得恼羞成怒,也不说话,直接拿过那根竹棍照着祁风的背上狠狠抡了一下。
接近夏日,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较单薄。因那竹棍是一根根篾条扎捆起来的,外表并不光滑,一棍子打下去,背上却像是同时挨了两三下。短暂的刺痛过后就是火烧一般的灼痛。
那竹棍也是着实厉害,不消两三下,祁风的衣服上就见了血。
祁夫人被人拦着,护不了儿子更不敢忤逆丈夫,唯恐丈夫迁怒下首更狠,登时便泪流满面、几乎泣不成声。
祁太尉打了几下才住了手,又问道:“现在可有回转心意?”
祁风抬头,除了因忍痛而脸颊憋红了些,仍无半分表情变化,闻言仍道:“父亲冥顽不灵,只会害人害己…呃!”
“嘴硬的孽畜!你自己才惹下这滔天大祸,为父费心救你,没想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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