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烛搅了搅汤,状似随口道。
“不好说。”裴青山显然不愿意闻烛接触太多这样的事情,草草敷衍过去了。
吃完饭,裴青山立马自觉的跑到厨房去洗了碗,
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几乎是从闻烛醒了的时候到现在,也可能更早。
但裴青山却是一副完全不打算管专心休假的样子。
闻烛的视线落在他穿着围裙的背影上,这玩意给裴青山增加了几分平白无故的温馨感,很容易让人沉溺在这种和谐又平淡的日子里,
但仔细看看,又觉得莫名的违和。
就像闻烛当时在“柔曲”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包间宛如一幅层次分明的画卷,也许是曝光效应的影响,裴青山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中间,扎眼得过分,
以他为圆心的半径两米内都被人下意识避开了,这如果放在一幅写实的画里,画家想表达的往往应该是中心人物的位高权重或者身上某种特质给其他人物带来的威慑感与恐惧。
闻烛完全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包厢的窥探欲,看见他的男人在发现情况后,第一反应是下意识的向裴青山汇报,他似乎十分被这些人信赖。
七年对人类来说是个相当漫长的时间,七年里,闻烛都像是一个被割裂的灵魂,一半在努力的融入现在这个看似安全的人类社会里,一半又冷眼抗拒着成为这个物种真正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