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理取闹。”
“有种你再说一次?”
空气像是骤然被真空机抽出去一部分了一样,气流骤停。
“我们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吵架吗?”裴青山微微蹙眉。
一般而言,身形高大的人在日常交流中都会有些无意识的弓背,因为他们通常需要与对话者的视线尽量保持齐平以示谦逊和友好,
但姓裴的显然不是这个通常,他对于其他人需要仰着头或者伸长了脖子跟他对话这件事情表现得十分平常,
本来就生得薄而利眼型轻飘飘的底眸一瞥,自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轻蔑感——十分上位而带有审视性的动作。
就像是一片敞亮理性而无情的镜子,让你哑口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眼神给闻烛本来就烧得旺盛的怒火又加了把柴,他也冷笑了一声:“一出差就是一两个月,在家待几个小时又有工作——”
“裴青山,我看你是不想过了吧。”
吐字清晰的一句话掷地有声的回荡在空荡的客厅里,
俩人也算是相敬如宾安好多年,这还是闻烛七年来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
裴青山愣了一下:“我不是……”
“说起来,出差的功夫折个半,也都够你在外边再成两个家了。”闻烛显然没什么耐心再听他解释下去,讥讽道。
“闻烛,你什么意思?”裴青山脸色黑沉下来,咬牙道,“你怀疑我出轨?”
“我没这么说。”
“你不就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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