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他是被人害死。那时我就想入宫为婢查他死因,但长期吃住不协,我身子不合宫检,只好求在富户自请为奴免费做工将自己养养,次年十四岁入宫。”
“那时我是尚寝局为东五所看灯火的宫婢,”她嗓子一滞,哽塞几个苦音,继续道,“祁聿太有名,我打听他一点也不费劲,就是没机会去更鼓房。”
“那时我这种无依无靠的下等宫婢是没有休沐的,抢着帮人家干了两个月的活才求了半日休。”
“我深知他才学,又探听了十二监许多晋升规矩,我本想与他见见,共商日后我们如何在宫内生存。他进十二监,我与他同年开蒙,争做个女史应该不难,我们互相扶持日后总能生活如意。”
“我与祁聿时隔一年三个月相见才一刻......刘栩就来了,次日我替他梳洗送得他。”
到此,‘祁聿’声声哽噎震颤,却字字冷静。
“那时我抱着他尸首认真想过,哪怕从宫女熬成宫令女官在皇太后或皇后身边代掌凤印,甚至勾引陛下做嫔妃生下皇子,我都势单力薄难杀死手握皇恩的刘栩。”
“但我进司礼监做随堂、做秉笔,成为陛下身边做手握大权的宦官,能有与刘栩一较之力。我将祁聿埋在他屋子的地砖下,穿上他的衣服从更鼓房一步步走出来至现在。”
这里祁聿再也没了气力,沉了许久浊气。
朦胧月光穿透窗子落她一身银屑,颤抖不止的肩胛脊梁孱弱悲切又格外坚韧。
陆斜浑身绷紧,气息几近灭尽。
他见过无数次‘祁聿’跪人,都是这般挺直脊梁,可从未想过这道清隽身姿有跪在自己眼前这瞬。
陆斜眼眶怔得失愕,脏腑绞疼不止。
“我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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