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位份的阉人相处成这样,陆斜是没想过的。
往日也不是没见过大珰出宫,见过这等宦臣,便是京城官他们也敢无法无天当街行笞。
兄长还说宫里这帮阉人,在京郊对百姓‘税
加之,刑加之,役加之‘,更甚者私刻关防。
他一直以为阉人阴险小性,无恶不作、变态残戾......虽然祁聿也沾点?但他给人观感始终携微末‘正派’,这词形容廷奴不合适,可祁聿好像跟旁人就是区别开些。
再转身,风雨里已经瞧不见那道背影。
陆斜瞧眼时辰,天还黑着就去上职?
他一向这么值勤么,比他父亲兄长也有过之无不及。此刻他对祁聿观感生出奇异,一阉人为了权柄做到如此,活该他有权有势。
眼下有些宫门尚未到启门时辰,各处守门本该记问核对人名与进出缘由。祁聿仗着腰间佩玉,走哪哪通行,无人敢拦问半个字。
她孤身走到更鼓房一间破落值室门前,伞静静收放墙边,雨水登时将廊下泅湿一大块。
木门老旧,祁聿推开一丝门板便发出好大一声响动。
她认真琢磨下这间荒废的屋子,除了五张连排床板,一张几近要散架的衣柜,旁的东西早都被人搬走,屋子空的一眼望尽。
进门翻腕合上,她不顾床板尘土积厚,掀袍仰躺上去。尘灰扬起生呛人好几口,连眼睛也被迷红了。
闭目沉怔好半响,她嗓子哽咽涌涌:“你要保佑我这次活着,活着我才能给你公道。”
她侧身蜷缩,脸依恋贴在腐旧味浓郁的床板上:“法不给,天不给,我给你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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