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了手背。
北镇抚司程崖一上午将刑架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如今血都快到案前。
新鲜的腥气泛着微妙甘甜覆在人感官上,谈不上抗拒,但总是促着神经、跳得死气沉沉,让人昏头。
新绞断的残肢随意仍在一旁桶里,跟街市肉贩子处理碎肉一个摆法。
最后瘫死在刑架上的人拖下去,铁链拖地的冷寒声回撞狱墙,与无数哼吟嵌合,湿重阴森朝人脊背攀挂,压死人了。
程崖凌厉舒口气:“祁随堂,身子还行?喝口水用个膳再签写,也不急这片刻。”
祁聿在压咳,他身子孱弱,怕人撑不过下午。
程崖到镇抚司衙外正遇着司礼监陈秉笔,用帕子包着两根寸长的银签离去。
进院子就看见祁聿瘫在刑凳上,脚下印着血,狱医蹲身给人上药。
而祁聿已经悠哉开始看今日提刑名单,将哪些人用哪些刑归拢出来。他心情不佳,刑用得一个比一个酷辣,这一上午刑讯画押效率奇高。
祁聿丢下笔,往案桌上一栽,吓得程崖心口猝停,一步直接阔到案桌前。
司礼监的人从诏狱被抬出去,这场面要去那位老祖宗面呈说解。无特殊因由,他不想见那个侍宠要君的老阉人,恶心人。
不等程崖出声问询,祁聿声音慢慢叩响在诏狱刑台下,回荡在审室。
“我让赵执跟你说清诏狱清了吗,我算着不过七日,这里最少要下五百多人。”
咱们正主子已然杀红了眼,前朝内廷现在人人具有不测之忧。
“东宫‘大祭’的案子还得早早用命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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