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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昏暗天地压得好低,像要压散这座皇城样。
转念,若真有一日风雨云雪真能压垮皇城,未必不是好事。
赵执挡臂护住他,十分震惊偏头。
“陛下发的话?”
往日不及格学子仍坐堂肄业,依学成加恩任官。学子肄业罪不致死!
人群震荡气势宏伟。
祁聿不紧不慢:“我胡诌的,一群腐儒脑子读坏了辨不出真假。今年国子监成绩应当能递的好看了,年底他们若还活着,不孝敬份我师礼是不是说不过去?”
她看着乌泱泱人摇头,脑子是个好东西,偏生不知道用一用。
赵执瞪大眼睛,宫门大道上、两京三千监生跟百姓面前就这么硬生生胡诌啊。
还是祁聿不怕死,有皇恩跟整个司礼监护着的就是不一样。
“那陛下现下意思?”
“先拿北国子监祭酒、六个堂司业,再拿东宫左右春坊司谏,南监祭酒应当明日就会上路。这群学子为证太子贤名宫门前要君,怕是要暗置一批了。”
“诏狱位子还空吗,不日你们要塞一批了。”
“......不太空。”
祁聿好心提醒:“腾些位置,不然你们交不了差。”
赵执:......
“别忘了给我留一间。”
“知道了,指挥使会留血气最重的那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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