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洲这样波澜不惊提戚棠,胡凭想了很多,最终却只问:你怨她吗?
他看着虞洲的眼睛,褶皱而苍老的眼球雪亮,似乎不单单意指罚跪这件事。
虞洲全当不知,只是默了默,道:不怨。
谁能怨那么个姑娘呢?
她内心平静如死水,恩怨很少。
胡凭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褶皱极深的眼皮一垂,道:望你之后,也不要怨她才好。
人心总有偏颇。
即使胡凭偶尔也会替虞洲觉得不公平,从他知道虞洲存在的那刻起。
看着无碍,直到替虞洲号脉时,胡凭才知道她受得伤病不轻,裙裾下都是血,再加上跪了几个时辰,尤其心脉郁涩。
你竟能忍?
胡凭啧啧称奇。
虞洲手背上的皮肉尽数碾烂了,因着修为自我修复,不再渗血,却也恐怖,常掩在袖子里,虞洲本人又不说,一直没发现。
胡凭:皮肉伤倒比阿棠那丫头伤的重。
虞洲低眉顺眼也不算多低眉顺眼,就是较委婉一点的面无表情。
手被白纱布裹得严实。
而后胡凭领她去药园子里,从竹编里挑挑捡捡几捧晒成干的药草,叫随侍药园子的哑巴药童碾成粉末。
哑巴药童手脚麻利,顷刻就装在瓷瓶中给虞洲递了过来。
虞洲不看那药童一眼,只是垂敛眉眼攥进掌心,而后同胡凭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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