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床上的戚棠仍旧不动,眉间深了一道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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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路。
胡凭穿很旧的道袍,他是个时常会上山摘草药的老人家,胡须花白,走得却稳当。
修为不比戚烈高,却极精医道。
行经新开的药草旁总要顺手摘下几株来,放入自己随身的布袋里。
胡凭摘药时,虞洲便文文静静的看,不多问也不多说,跟叽叽喳喳绕在他身边、总要摸来摸去的弟子很不同。
胡凭喜欢这样安静听话的弟子。
他不吝夸道:掉下悔过涯能如此,老朽瞧你修为倒是不错。
一路走来,虞洲看上去伤的并不重,甚至不需要胡凭特意放慢脚步等。
虞洲道:是师姐,在坠涯之后,借印伽鞭的力,缓冲了伤害。
阿棠?老先生显而易见地吃了一惊,惊诧过后的眉目沉淀一些长者的慈爱,悠悠道:倒瞧不出来,她也能如此。
印象里的戚棠是个太没用的姑娘,生的好、娇气,仅此而已,草药认不全、术法修不好、连剑意都还不能驱使,就借一柄印伽鞭,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