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她肩头的力道稍稍用力,四目相对,他那双似点漆的眸子锐利仿若能窥人心,即便白婳遮饰得再好,在他面前依旧藏不住心事。
宁玦劝说:“婳儿,别再多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旧的篇章掀过去,一切重来。我不想你每每面对着我时,首先产生的情绪是愧疚,自纠自苦,日日负累,失了真我。我只愿你恣意轻快,脸上溢现真实的笑容。”
白婳摇头,幽幽低声:“我做了无法挽回的坏事,如何能说翻篇就翻篇……何况我不仅是对不起你,还对不起剑仙,以及研创出孤鸿剑法的宁家祖辈。”
宁玦意味深长说:“换个角度想想呢,越是厉害的剑谱,越不适合一般资质的人去学,练成的概率渺茫,犹如文盲科举,一路过关斩将考进殿试,这是可能的吗?”
白婳心头一动,半知半解,正要再问什么,外面忽的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立刻戒备偏眸,话音顺势而停。
是车夫过来了,看样子车队已经准备重新行进,留给两人的告别时间不多了。
白婳想
叫宁玦走得安心,赶紧压低声音,答应他说:“我听公子的话,会尽力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宁玦纠正说:“不对,还有一事,你不能忘,也不可当作从没发生过。”
白婳立刻正色,神情认真起来,她盼着宁玦能与她多多少少算些旧帐,最起码有了所谓的惩罚,她付出些代价,心里能好受一些。
白婳:“何事,公子请说。”
宁玦认真言道:“先前,我们拜了天地行过婚仪,不管你有几分演绎,我是真心真意,天公可鉴。礼不可废,你现在还是我的人,不管是荣临晏还是荣府你那姨母,都无权干预你的选择。当然,除去名义上的,事实上,我们也早行过夫妻之实,无论如何,这事你要记得,要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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