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每个人眉头上。
纪老师除了要帮助孩子们解决问题,也得对家长们做心理疏导。年轻父母们的心态各不相同,有的很冷静,将这里当作精神科医疗干预的补充疗法,有的却拒绝相信自己的孩子“有病”,不肯去医院确诊,把孩子带到这里来,非常焦虑地对纪老师说:
“老师,我家小孩从小都很乖的,你看像这种情况多久能回学校正常上学啊?”
谈意惟看着那些孩子,只觉得心酸,他在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里,向来习惯于扮演弱者的角色,但在这里,又被比自己更弱,更痛苦的弱势群体环绕,这种感受很奇怪,让他觉得好像自己也可以有点能量来为别人做些什么。
参观过后,纪老师带他回学校,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机构帮忙,有工资,但不高,一天80块钱,什么时候有空来就行,实习证明也能开。如果对相关的主题感兴趣,可以在这里做调研,最后形成一篇学年论文,甚至是一篇本科生的毕业论文。
谈意惟很乐意,但回家跟阮钺说起,阮钺却表示担心,机构里的孩子,归根结底也都是病人,谈意惟的心理屏障比较脆弱,在那种环境里面时间长了,恐怕情绪上也得遭不少罪。
“你以后做了医生,不也是救死扶伤,和病人们打交道么?”谈意惟眼巴巴地说,小心翼翼地反驳。
“嗯。”阮钺想了想,说,“但我比较狠心,你……恐怕不行。”
谈意惟听到阮钺说自己“不行”,还有点不服气。他不信这个邪,和纪老师说好了,到期末结束后,就全日制过去“上班”。
但是,在寒假之前,他们两个收到了一个足以打乱所有计划的消息,是赵碧琴告知的。
阮嵩在单位组织的例行体检中,查出来得了尘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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