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子上。
谈意惟知道何云是什么意思,就算可以踩着椅子上去,也不去敢去碰热水器。夏天还好,洗冷水澡也没什么,最难熬的是零下十几度的冬天。他尝试过去小区里的大澡堂洗澡,却遇到了一直用眼神猥琐的老头。好在后来阮钺知道了,会在阮嵩上夜班的时候偷偷叫他来平房里洗澡。
电热水器功率大,很费电,如果家里多了一个人用,很快就能从电费里看出端倪。所以那时候,阮钺都和谈意惟一起洗,两个人一块儿,一秒钟也不敢耽误,冬天穿的衣服厚,不太好脱,每次洗澡都像打仗一样慌乱慌张。
读了中学之后,进入青春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懂得了对他人的身体避嫌。阮嵩又在家里开始实行严格的限电标准,限制每个家庭成员的洗澡次数,他们就开始用灶台的大铁锅烧洗澡水,两个人分开洗,但中途也需要对方进来添一次水。
那时候,阮钺就已经能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偶尔看见白皙瘦削的背影从余光里闪过,也会迅速别过脸去,刻意忽视心头那一点异样的感觉,匆匆加了水,然后跑出去。
他并不熟悉谈意惟的身体,一直觉得不应该对谈意惟产生什么邪念,但与此同时,另一个更加执着的观念也根深蒂固地存在着。
他认为,谈意惟本来就是属于他身体、生命内部的一部分。那么,等到二者重新结合——就像今天这样,才真正是万物各得其所。
青春期结束了,他们两人都长成了大人。
第二天,谈意惟中午起来,觉得肚子里面又辣又痛,非常难受。
早知道不带阮钺看那么多粉红电影了,他有点气不过,跳下床跑去厨房敲阮钺的脑袋,阮钺回过身来,捏住他的手,往他嘴里喂了一勺小米粥。
谈意惟咂咂嘴,觉得挺香,让阮钺给他盛了一碗,自己拿去餐厅吃。
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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