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一下子沉了,大步走来,单膝支在沙发上,双手撑住靠垫,上身随着被压扁的团子下沉,呼吸浪潮一样一波一波地漫上谈意惟的脸。
谈意惟心里没底,微微发抖,身体里还残留着上一次被强吻的回忆。
那次,阮钺失控干呕了,他自己也犯了哮喘,初吻的体验糟到不能再糟,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脱敏治疗”,情况会不会有所好转呢,阮钺可以顺利地跟他接吻吗?
他等了很久,相机倒计时结束,开始“咔嚓”“咔嚓”地十连拍,阮钺还是没有压下来,只是在咫尺的距离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
“谈意惟,”上方的人开口说话了,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以后,如果还帮别人‘治病’,也会做到这种地步吗?”
气氛骤然冷却下来,谈意惟眼睛瞪圆了,一句话内含的意义冲破语言的外壳,刺进意识的领地,他忽然涨红了脸,羞耻感涌上心头,激动地蹬了蹬腿,说:“你说什么啊……不亲算了,起开起开。”然后,双手一推,就要推开阮钺坐起来。
阮钺却不肯放他走,伸手按住他的肩,轻而易举把他按回了团子里,沙沙的声音再次响起,阮钺低下头,靠近他的侧颈,高而硬的鼻梁抵住下颌线,脸埋进了颈窝,伏在那里不动了。
谈意惟不安地动扭了扭,忽然感到一阵令人颤栗的温热,伴随越来越明显的一阵刺痛。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踩住了尾巴的兔子,命门都被按在肉食者爪子底下,那里有颈动脉,不能受到压迫的,一种奇怪的求生欲作祟,他大力扑腾了几下双腿,只听“梆”的一声,右脚背磕到了玻璃茶几坚硬的桌板边上。
玻璃不像木头那么闷,被大力撞到,声音是清透响亮,阮钺震了一下,连忙坐直了,松开禁锢着谈意惟的手,转而捂住他痛得发麻的脚,动作轻柔地揉了揉。
这一下磕得不轻,没穿袜子的脚背立刻红了,再加上谈意惟还有点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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