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移开,“你的伤刚好。”
对于愧疚感白舟深有体会,于是他不再坚持,顺从地趴上了贺望泊的背。
贺望泊的背宽而厚,体温很高,贴着白舟的胸腹,源源不绝地传送着热度。
白舟趴在上面,就像趴在了一艘沉稳行进的船上。
他情不自禁地搂着贺望泊的脖子,忽然之间,有很多话想跟贺望泊说。在脑海里挑来捡去,哪一句都不合适,每一句都太突兀。最终他只是说:“我去看过你爸爸了。”
“嗯,”贺望泊闲聊一般问,“聊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谢谢他……嗯……三年前,他给了我一个选择……”
“我理解,”贺望泊说,“三年前他做得对,至少你能继续读书。”
“……离开的时候,我还去见了王师姐,”白舟带开话题,“我好像没跟你提过,其实我在第一医院的工作是王师姐介绍的。她对我一直很好,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说我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好像不适合做医生,然后她问我要不要继续读书。”
白舟都没料到自己原来这么多话,他把脸贴在贺望泊的肩颈,絮絮叨叨地要将这一生的话都说出来似的。
“我想了想,好像读书的时候确实没有那么难受。我做肿瘤科,我们一般处理外科切不掉的末期癌症。很多病人其实都没有康复的可能性了,我能做的只是尽量让他们活久一点,可以再完成几件心愿。”
“我总是看着别人死,爸爸、妈妈、妹妹,我的病人。”
“很多次我都想,我选错了,我不应该做肿瘤的。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死亡,是我高估了自己。”
白舟的骨架小,本来就轻,大伤一场更是掉了不少肉,背起来不应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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