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病人同意他进去了。
白舟道谢,转身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采光极佳的病房,日光轻盈地充溢其中,让人联想不到死亡,但病床上的男人枯黄消瘦,奄奄一息。
贺择正的癌症已到末期,回天无力,现在是在做一些缓解性的治疗,比如吗啡镇痛,好让这最后一段路不至于太难挨。
白舟曾经是名医生,见惯了生命到最后一刻是什么模样,可他依旧无法习惯这种烛火将灭前的暗淡。
“贺先生,”他自我介绍,“好久不见,我是白舟。”
-
车子驶上了高速,贺望泊带着白舟离开了南淳。
贺望泊从未明说,但白舟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他倚着车枕看窗外无边的海,波光粼粼的大海。如果我是一条水母就好了,他错乱地想,水母没有大脑,更没有什么情感中枢。
他这样想着,不知为什么就说出来了:“我们下辈子一起做水母吧。”
贺望泊没有深究他这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反而笑着问他:“你难道下辈子还想遇见我吗?”
“如果是水母的话,”白舟道,“可以。”
贺望泊没说话,白舟也不再吭声。
他们停在白桨的墓园。不是扫墓的季节,墓园里没有人。天气很好。白舟刚往上登了两步,就被贺望泊叫住。
“我背你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背,让白舟上来。
白舟摆摆手,“我能走……”
“上来吧,”贺望泊的目光落在白舟的左侧腰腹,只一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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