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肌肉的曲线,他出门时还刻意做了两个俯卧撑激活肌肉,在镜子前几番检查,确认衣服只是旧,穿在身上并不丑,只不过刚修完回来,总沾了些赃污。
可这些落在金柏眼里,严逐灰头土脸地干活归来,跟邻居们打成一片,给自己咖啡馆打工,饮品制作都学了七七八八,甚至腰上还插着刚刚修理的工具,看着比他还要融入这个乡镇生活。
难道他就这样了?不写剧本了?真的要在边岛过一辈子了?
金柏有些气急败坏地把电脑打开,敲亮屏幕,文档弹出,严逐看到他的动作,原本有些邀功的笑也僵在脸上。
页面正好停在他重复“写不出来”的那一页。
“这是什么?”
严逐不说话。
“你每天写剧本,写的就是这些东西吗?”
严逐终于动了动,上前想把电脑拿回来,却被金柏一把推开,他大约气急了,眼眶都红了起来,像是蓄着泪,严逐怎么舍得他哭,顿时不敢抢了,后撤半步,却说不出回答。
能怎么说呢,都摆在面前了,他没办法写作,已经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了。
四年前,金柏突然离开,消失不见,像是从严逐身上剜去一块。
他仿佛丧失了感受世界的能力。
向来灵感充沛的大脑变得枯竭,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暴露,严逐沉浸在失去金柏的痛苦中,天南海北地找人,直到他精疲力竭,重新坐回书桌前,严逐有些惊恐地发现,他写不出文字了。
期间不是没有挣扎过,金柏离开一年后,严逐虽然没有放弃寻找,却收回了部分心思,试图去振作起来,他重新拉片影史,去电影学院上课,找很多人沟通,甚至还约了心理医生,但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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