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贴得紧张而大胆。他吻得山高水长。我没有几个月前那么苍白的模样了,总是渐渐红润起来,被烟火气和手牵手时染出的汗意熏成了火腿般的熟食。我一般不会后悔,所以猜想着自己现在的心情可能是希望早点遇见像并足雷同一样的男人。其实我们的初见已经是在二十年以前。至于这是怎么回事,我想命运会给出一个解释。
结束时我痛快地宣布,“我要吃拉面!”
“上次去的那家?”
与其被洗衣机洗成纸浆,不如在夏天到来前把免费券用光。这就是我和一个治愈了我的生活的男人的生活。漫无目的、不费气力、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是他不会永远清闲下去,我也不会再继续光顾一乐拉面。但这是我头一回在入夜前过来。店面很小,但已经有人在了。橙色衣装的小孩,呼哧呼哧把拉面吸进嘴里,嚼也不嚼地用筷子哐哐把食物抓进肚子。我们点了面坐下,刚好就轮到他吃饱结账。
老板放下捞勺、伸手要钱,这金发毛猴般的孩子却抖抖外套,诧异地大叫起来。“不见了!”
他伸手在裤子里乱掏,手指和布料贴得要崩开,像气球里的水滴一样乱晃成蛇。
对着渐渐不客气起来的老板和火热的灶台,他一点办法没有,我却突然认出了这冒失娃娃脸上的胡须道道。我在内心大叫一声,向兜里的拉面券摸去。虽然离得远,但并足雷同一定也看出来了,我总是太迟钝。这不好,但是幸好不至于来不及。
“你身上有没有钱?”
“我有!”旋涡鸣人很不甘心地塌着肩膀,脱得几乎赤裸,已只剩下里衣。
我坐在外面,伸手去狠狠拍了下他肩膀。这小子从头晕目眩切出清醒后便看到我手心皱如老树枯干的拉面券,赘着无果的眼睛里闪了一下,立刻吃惊起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