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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顾南,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一颗心跳下了那处断崖,那晚那么冷,她为什么不叫他。
齐厌捂着发烫的双眼,慢慢弯下脊背,就好像在向残酷的现实低头。
他想念她,却不得不在这个恶心透顶的世界熬了一天又一天。
但是快了,就快解脱了。
四月二十七日,上午十点,老太太的悼念会如期举行。
齐厌站在黑压压的人群里,见到了很多熟人,老太太生前的同寅,出事前频繁来往崔家,出事后却对崔家避而不见的僚友后辈,还有这几个月与崔家断了合作的商业伙伴。
他们穿着黑色礼服,说着惋惜的话语,抹两把存疑的眼泪,然后神情哀痛地在老太太的遗体前放下昂贵的花束。
他们亲昵地安慰着崔家后辈,摆足了送行的架子,仿佛从前的落井下石、袖手旁观都随着老太太的死一起烟消云散了。
可是怎么可能消散。
他们忘了几个月前血流成河的山顶别墅,他还没忘。
在司仪组织大家默哀的时候,齐厌站到人群最前方,从腰后掏出了枪。
“砰砰砰砰砰砰!”
他的枪法很好,一连六枪,枪枪命中。
血花与脑浆一起飞溅,为黑白色的人群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艳丽,这个死气沉沉的悼念会终于活跃起来。
“啊!杀人了!”有人反应过来了,大声尖叫。
人群惊恐万分,四散而逃。
齐厌站在原地,苍白的脸庞浮现出异样的潮红,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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