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色沉沉,长空泼墨,顾昀川还是没有回家。
沈柳到吉婶家问过了,郑虎也没回来,怕是真的住在书塾里了。
吃过饭,沈柳洗漱好,早早上了床。
赵春梅知道他怕冷,将铜壶灌得满满的,临睡前又给熬了一碗姜汤,发发汗,睡得才踏实。
伸手摸了摸小哥儿的床铺,赵春梅道:“若还是冷,就把炭烧起来,但是得留窗,要么熏着。”
沈柳摇了摇头:“阿娘我不冷。”
赵春梅看了小哥儿许久,张口闭口,却是欲言又止。
前些时日沈柳胃口不多好,还起了低热,她心里是有计较的。
可是哥儿不好生养,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生不了娃儿,因此镇子上许多人家不愿意娶夫郎。
就是那时常一块儿磨豆腐的宁哥儿,自小不缺吃穿,也是成亲小三年才怀上的头胎。
沈柳亏过身子,成亲不过半载……
她根本不敢往出说,生怕叫本就内向的娃儿心里有负担。
前儿个沈柳起了低热,赵春梅本想带他瞧郎中,顺道把把脉,可小哥儿不愿去,好在喝过姜汤,舒坦了不少,她才放下心。
赵春梅叹了口气,拍了拍沈柳的被子:“那娘回屋了,有事儿了可得喊娘。”
沈柳点点头,听话道:“好。”
木门轻轻合上,关住了漫天风雪,吹熄烛灯,屋子里黑黢黢的。
脚心抵着铜壶分外暖和,可沈柳就是睡不着,这是他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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