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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了冠,却听见一阵响动,回过头时就看见顾昀川已经下地,挪到了褥子上。
“我、我来睡吧。”
“你是哥儿吧?”
“啊……是。”
沈柳仓皇地揪了下袖子,他是哥儿,只是打小吃不饱穿不暖,又挨饿受冻过来的,眉心的孕痣淡,眼下脸上涂了厚粉,更瞧不出什么。
可他确实是个哥儿。
“没有让哥儿睡在地上的道理。”顾昀川躺下,他腿不好,累了一天了,乏得很。
沈柳瞧着人,指头绞得死紧。
没听见动静,顾昀川睁开眼:“怎么不去睡?”
“啊……就去就去。”
沈柳脱下鞋,爬上床榻。
“喜服脱了。”顾昀川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我不看你。”
“啊……是。”
沈柳脱了喜服,齐整的叠好,放在床边,他只着单薄的内衫,掀开被子,盖在了身上。
正是夏末,早晚微凉,这被子薄厚得当,又是新打的棉花,盖在身上很是舒服。
沈柳从没睡过这样的床,盖过这样的被,他想他快要登天了……还有这顾昀川,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只是他没有这福气。
见人睡下,顾昀川起身,想将桌案上的红烛熄了。
忽然,身后传来很小很小的声音:“能、能亮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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