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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不像,又瘦又小的,顶多十五。
顾昀川唇线拉平,缓声说:“先起来吧,明日一早……同我去苏家。”
闻言,沈柳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是了,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敢有登天的妄想。
他狠闭了闭眼,待眼前清明之后,颤抖着爬了起来。
一阵窸窣碎响,顾昀川低下头,就见沈柳小心翼翼地拉起喜服袖子,将一只白玉镯子取了下来,轻轻放到了床榻上。
这只玉镯子本是一对,是他阿娘的嫁妆,给了他和小妹各一只,这回放进了聘礼单子。
顾昀川伸手,将玉镯子握进手中。
顾家传给“儿媳妇”的镯子,如今又回到了他手里。
夜已经很深了,红烛映着墙壁,烛影摇曳,窗外蛙声寥寥,夏梦缠绵。
顾昀川探腿下床,脚才碰着地,眉心跟着一紧,他腿伤已经半年多了,摔断了骨头,膝盖以下没有知觉,可一碰着哪,腿骨连着膝盖就是一阵刺痛。
他咬牙站稳了,脱下喜服,铺在地上。
沈柳知道他不想和自己睡一块儿,即便在替嫁前,梳洗嬷嬷已经将他刷洗干净了。
“我来吧。”沈柳走过去,将摇摇欲坠的男人扶坐好,“褥子……放在哪啊?”
见顾昀川指了指,沈柳走过去打开柜子,将褥子抱了出来。
他瞧着铺在地上的喜服,这顶好的衣裳……想捡又不敢捡,忖了会儿,轻手轻脚地将褥子铺在了上头。
沈柳睡过山洞、住过破庙,都是硬实的土地作炕,而今能有块褥子睡,真的是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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