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废太子不应停在宫中太久,应尽快下葬。”
赵眄哂笑一声,替赵瞻不值:“这棺椁里躺着的人,可是一心敬他的学生……”转而抓住跪在身旁的吴内官,“你去回话,说礼制怎么做的我赵眄就要怎么做,我不仅要服丧守孝,还要修陵。”
吴内官暗自叫天,殿下您怎么在这时跟官家较起劲了,他与陈内官对望,不知该不该去。
“你不去,我自己去。”赵眄说完,猛地爬起来,才迈出几步路就两眼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殿下!传太医——”
自赵瞻故去,赵眄不思饮食,终日不寐,这会儿晕过去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
“大哥不要!”赵眄惊呼睁眼,瞳孔颤动,梦里小小的他死死抓着哥哥的衣角,哭着闹着也留不住那道朦胧的虚影。
“不要……不要走。”偏殿里空荡荡,回响他的声声哭泣,他此刻最怕的就是空荡荡。
赵眄坐起来掩面稍缓一会儿,忽而听见殿外“叽叽”鸟鸣,便握着一丝不可能实现的期冀冲出去。
枝头上来回盘桓一只孤零零的鸟儿。
赵眄呆愣许久。
大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可赵眄的坚持赢不过一道命废太子匆匆下葬的旨意,他在灵前也不过只守了十五天。
无治丧、无陵寝、无卒哭,薄薄一抔黄土葬了赵瞻与一只新的木蜻蜓。
另一只赵眄做成坠子,从此不离身。
韩府内有一局棋摆至赵瞻下葬那日才下完,韩骞一人执两棋,仍是白子胜,黑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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