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摇摇头继续交待,谭普死后,驿里匆匆将他火化下葬,他还找到为其诊治的大夫,确定死因为不治之症。
几年前谭普的身体经常出现不适的症状,但总是喝几副药后就见好了,以为是小毛病,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小毛病拖成了老毛病,最后突然暴病而死。
“盈之,你怀疑谭普死得蹊跷?”显然赵眄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孟青又答:“属下细细查验过,没有发现打斗挣扎的痕迹。”
“那便怪了,按我朝规定每个驿馆无论大小,都配备两名驿丞,这谭普刚死没多久曹远就进京了,那茶亭驿岂不是无人主事?”徐遗总觉得谭普的死和曹远进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对呀。”赵眄恍然,原来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这,“倘若真是他人所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杀他呢?”
“或许是,谭普的死期早已是定数呢。”徐遗越往深处想,就越想抓住一个即将浮出水面的答案,“他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他非死不可,他一死,背后的人便能高枕无忧。”
就像当年许泰的死一样。
关于许泰一案,至关重要的谭普死了,曹远却活着,那就能说明曹远在这里头充当不重要的角色,只需让他进京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就好。
“孟青,你不必回茶亭县了,给我暗中盯着曹远,查查他近期都与什么人接触。”
“是。”
夜色渐浓,赵眄拢紧了被褥,暗叹这个寒冷的冬天何时才会过去。
第二日早朝后,东宫的陈内官奉太子之命前来探望四皇子,而这位从不让太子省心的四皇子此刻正卧床发着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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