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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百般曲折,也只有坐在马车里的那位质子清楚,清楚自己是如何从南赵的罪人之子一跃成为北真世子的。
萧程随着使团一路南下,车马外是不断远去的朔北草原,他生活了近五年的地方。
四年多以前,父亲蒙冤被害,他从南赵逃亡误入北真,如今又回到南赵,连他也忍不住刺道命运弄人。
一个冒牌的质子,他的命不会有人在乎,那便是弃子,北真随时可以舍弃。
他能为父亲讨回公道吗?
他还能再提起那个名字吗?
他害怕做了萧程以后渐渐忘记从前的自己。
然后轻柔地抚上手边的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看着它,才不会忘记自己的来处。
“再过一会儿,你就回家了。”
庐陵,一座绵延数百年的繁华昌隆、人烟阜盛之地,横穿而过的涑水河载着不知多少人的梦景,遍地矗立着由锦绣文章叠拢而成的高阁亭楼。
可就是这样一座城,却暗涌着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激流。
朱雀门外已经站满了人,南赵为显大国气度,特命六部都派出一些官员陪同礼官迎接北真使团。
此时已是深冬时节,今日虽未落雪,但刺骨北风的威力没有减弱的意思。
这些官员们一大早便站在这里干吹寒风,他们脚边原本松软的积雪被踩得越来越实。
马车缓缓停在朱雀门外,萧程随侍者的牵引下了车,他扫视着城门下聚集的南赵官员,远远地望见人群里有一抹令他从心底恨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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