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郁燕无话可说。
因此,郁燕的那些愧疚,其实并没有必要。
既然对方牢牢把握着,能让自己作为弱势方,获得舆论支持的价值通道,并自得其乐;那么,实际上,作为被压迫者的妹妹,完全不该因此负责。
她在愧疚,烦躁,与鄙夷的情绪混合体中,心情复杂地享受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实际待遇,成了普罗大众眼里,会被划分进“四体不勤”范畴的娇小姐。
如果想要遏制哥哥伸得过长的手,迫使他从自怨自怜的道德高地上下来,就必须挖动那些所谓“占理”的根脚,证明自己离开了他的照料,也能活得很好。
她几乎能够想象到,即使自己变成了金牌家政嫂,郁昌也能找出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出来阻止。
更何况,她的动机,还十分充足:心疼辛苦的哥哥,所以要帮助他。
一个天一个地。
郁燕只是无师自通地,把五分真挚,夸大到了十分,像礼物上华丽的外层装饰,精心包裹在那点儿私心上,心怀鬼胎地送给哥哥。
至于他们对于内心真实欲望的察觉,与对彼此说辞的信任程度,在心中所占的确切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