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又尴尬,又羞愧,还有点儿疑惑不解。这番自问自答,展现出来的秉性实在不堪,显得自己跟郁昌,竟有些半斤八两的意味了——
与自己争辩,就像左右手互搏,抉不出谁对谁错。而原本一片坦荡光芒的前路,在此时复又罩上了浓雾。
但是,承认自己的自私自利,对郁燕而言也并非易事。
腰侧突然被戳了戳,力道很小,痒得像被羽毛拂过。
她歉意地冲对方眨了眨眼睛,浅浅一笑,才好奇地打开卷成团的小纸条。
“燕燕,我表姐下个月生日,她读完高三就要出国,准备在仕豪包一天的场,要请好多人呢!被我软磨硬泡,答应让我带朋友过去玩,我们几个一起去吧!”
郁燕不了解这些,但仕豪的名字,就连她也有所耳闻——占地好几亩的私人会所,金碧辉煌得跟皇宫似的,偶尔几次路过,都让向来自信的郁燕备生灰头土脸之感。
被谭月一打搅,歪打正着之下,倒拂去了先前忧思的郁气。
于是,郁燕认认真真地回复道:“好,我跟你们去。”
“只要我哥哥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