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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兄,若是有一日你也娶了其他人呢?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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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娶妻。”他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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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总是这样说,可不知为何我心里总不信。害怕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让你神魂颠倒,夜不能寐,然后你就会、就会忘了我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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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作甚。说了不会就是不会。自入师门那日起,我便立誓,此生所愿唯以所学之术悬壶济世,还有,护你平安长乐,一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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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长乐,一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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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尖莫名酸楚,只得垂眸说话:“阿兄的志向……我一直都是晓得的。我出江湖行医救人,也是因为阿兄的教导。阿兄想我好好的,阿玉也要你好好的。只要阿兄平平安安地在我身边陪着我,我自是会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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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最末,泪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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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轻柔地送过来,托在她的下颔处,指尖向上发力,逼得她不得不用那双泪涔涔的眼和他端严静肃的清眸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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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他熟悉的叹息声,在他们过往的对话中,这曾发生过千百次,为这总是让他无奈和头疼的幼妹,“阿玉,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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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莫要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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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枝略窘地歪头,不想让最敬爱的兄长看到自己的哭相,“都是阿兄不好,在这里说这些好哭的话,害得我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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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哭了。阿兄为你做这些事,只是不想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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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并未有多大效果,她的脸又侧过去一些,一滴清泪即将坠下泛出桃红色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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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商抬手为她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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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枝低声抽噎着,默不作声地由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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