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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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一般，她迅速下床穿戴整齐，然后整理那些乱七八糟、被揉弄得皱皱巴巴、沾上不知名液体的衣物、被褥，尽数抱到一旁的小溪中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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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沉清商回到家中，见到的就是向来被娇惯着的妹妹主动打理家务，在庭院中仔细晾晒衣物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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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回来了。我……闲来无事，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洗了一遍，现下正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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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下，少女皎洁秀美的小脸汗涔涔的，一双白生生的秀足立在深色的青石板上，湿漉漉的水迹落满了衣衫和地面，斑斑点点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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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时微微喘息，显是一口气浆洗完家里的衣物很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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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神医于心中喟叹，阿玉从小到大就没洗过几次衣裳，年幼时住王府有丫鬟仆妇伺候，其后居天青谷也几乎都是他代劳的，难得洗一回，身上的衣服就湿得厉害，怕是一会也要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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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若是累了就放下吧，我一会换过衣服就来晒这些。对了，你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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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风尘仆仆，来不及洗去尘土，就自背篓中轻柔地托出那朵尚开得正好的兰花，平稳地捧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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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一路上悉心保护，这娇贵的兰花并未有什么损伤，依旧保持着在悬崖上盛放的美丽姿态，连一片花瓣也未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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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这么早便赶回，只是为了兰花不谢，想我早些看到这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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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枝却并未如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只是不做声地拥着花朵，与他肖似的清眸中渐渐蓄起泪意，半晌才喃喃说：“阿兄，你怎的待我如此之好？我都觉得，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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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话。”他淡淡道，“纵是阿玉你以后嫁了人，也还是我的妹妹，阿兄自是会一直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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