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门阀却也底蕴深厚的官宦世家。
她记得,每次在府中花园、回廊偶遇,这个面容清俊、眼神深邃的年轻官员,总是远远地就停下脚步,垂下眼帘,恭敬行礼,然后匆匆离开,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亵渎。
她起初以为这是世家子弟的矜持守礼,或者是对她次妃身份的敬畏。
后来,她留心观察。
发现魏若白在面对其他王妃、甚至面对太子妃时,虽然恭敬,但目光坦然,言语清晰。
唯独对她……那低垂的眼帘下,似乎总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慌乱?
那不是敬畏,更像是一种少年郎面对心仪女子时笨拙的羞涩与回避。
再后来,太子登基,她成了贵妃,地位尊崇。
魏若白也水涨船高,成为御前颇为倚重的谋士。
在御书房议政时,他引经据典,剖析利害,目光锐利,言辞犀利,连先帝也常常赞许。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智珠在握,哪里还有半分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影子?
这发现,在当时并未让她欣喜,反而觉得有些可笑,甚至隐隐有些不屑。
她吴砚卿的目标是更高的位置,是儿子的未来,怎会将一个臣子的倾慕放在眼里?
她自持贵妃身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份隐秘的仰慕,视其为一种点缀,一种证明她魅力的工具,从未真正放在心上。
然而,宫廷的争斗远比想象中残酷。
随着儿子渐渐长大,太子病薨,四皇子夏明澄羽翼渐丰,皇后咄咄逼人,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不想成为宫斗的牺牲品,更不想儿子被无声无息地抹去。
孤立无援之际,她想到了那个总是偷偷看她、在她面前会脸红的魏若白。
一次精心安排的“偶遇”后,她屏退左右,第一次直视着魏若白的眼睛,没有贵妃的威仪,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担忧和对未来的恐惧。
她没有明说要求,只是暗示不想坐以待毙。
魏若白当时什么也没问,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痛惜,最终化为一种决绝的坚定。
他只说了一句:“娘娘放心,臣……明白。”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魏若白开始不动声色地为她布局。
他利用职务之便,让她逐渐掌握了一部分禁军的实权。
同时耐心地搜集着夏明澄及其党羽的罪证,那些或大或小、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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