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短,数百日如一日,每天都在重复。
六月八高考结束的日子,也恰巧是她的生日。
十八岁的她攥着传单,在高考场外徘徊。
曾经的班主任在场外踱步等待,昔日同学三两结伴跑出考场,笑容飞扬扑进父母怀中。
他们高声谈论着理想大学,相约去旅游,去吃大餐庆祝,要自由快乐地度过升学前的假期。
温砚偷偷看着,仿佛看着自己交错的,本该拥有的人生。
原本的轨道上该有朝阳,鲜花,露水与希望,该有自由热烈的风,吹拂朝气蓬勃的面庞。
可她过早地走入泥泞,拖着疲惫的身体,陷进混乱嘈杂,看不到未来的彷徨。
有人认出她,喊了她的名字。
她忽然生出难以言喻的羞愤,匆匆低头,挤进人潮离开。
这年八月,母亲历时近两年的治疗终于走到尾声,身体渐渐好转。
温砚应聘了酒吧工作,在母亲劝导下回到学校上学。温纸墨也在家自习,准备参加明年中考。
欠款仍旧没还清,但这场绵延了两年的沉重疮口,似乎终于迎来痊愈的希望。
大梦一场。
先闹钟一步醒来,温砚缩在被子里,看向严严实实压在窗台上的窗帘。
熹微晨光和着潮湿冷气从帘外透进来,呼吸间好像都浸着股冷冽寒意。
温砚又在温暖的被子里缩了三个六十秒,然后艰难起床,关掉刚刚发出声响的闹钟。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