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雪撑着那柄纸伞,小心翼翼地挤进门中,别别扭扭道:屋里打伞似乎有忌讳。
何来的忌讳。胧明不解。
凡间忌讳良多,但在妖族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不长个。濯雪思来想去,一并将胧明笼在伞下,也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殿中窗扇俱敞,一片敞亮。
一个婉约如兰的身影负手而立,闲来无事四处打量,正是兰蕙。
她边上有只鸟唧唧喳喳地飞来飞去,可不就是报丧灵鸠。
此地虽不是凌空山上的那一处,却又与山中宝殿无异,兰蕙当是故地重游了,只是前后的心绪迥然不同。
前次心神不定,这回万事终将收锣罢鼓,她也不必惴惴不安。
听见声响,兰蕙转身望见殿门,只见一柄伞转悠悠地晃了进来,伞后两妖的面容是看不到的,唯能见到底下未被遮住的四条腿。
她一时无言,料定要撑伞进殿的必不是胧明,只有那已成大器的狐狸,才会将她当成傻的。
想到亲自拉扯长大的狐狸变作九尾,她还有些唏嘘,只是她万不会将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得此殊荣,还得归功于狐狸自己。
除此之外,她还有另觉唏嘘的一事。
兰蕙望着那伞面,原还急不可待地想讨个说法,就这顷刻,竟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狐狸自幼机灵,行事虽常常剑走偏锋,言行出人意料,却不是那愣头呆脑的,她的心玲珑剔透,旁人若想喂她吃苦头,怕是把自己赔进去都喂不到她嘴边。
单凭那一柄伞,兰蕙就看到了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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