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耍脾气闹情绪,那双眼永远柔和平静,恍惚间会让他想到野庙里的那尊观音的垂眸,无情,却有大爱。
宴若愚趴在方向盘上,都想回去找姜诺了,脑海里突然晃过他每每提到姜善时的笑,生动活灵。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莫名有些不甘心。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居然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踩下油门驶离沪溪山庄,又不希望自己总想着姜诺,一头扎进工作。
离元旦只有一个星期,他连轴转给不少杂志拍开年封面,以及准备二月份的巴黎时装周。
说来满满都是戏剧性,兜兜转转,“杀克重”的股份又重新回到宴若愚手里。他之前给齐放的转让合同对方一直没签,宋玉投资的奶茶品牌泡沫了急需用钱,就低价把自己手里的也一并卖给宴若愚,一来一回间凭空赚了好几百万。
这个品牌是他创办的,肯定有感情,既然又回到自己手里了,宴若愚也乐意操心,只是每天闲暇时总爱看看手机,想给姜诺发个讯息吧,又郁闷他都没联系自己,自己凭什么主动。
就这么纠结到了12月30日,宴若愚终于收到了姜诺的电话,美滋滋地接起,却听到姜诺问他可不可以有假期,想回姜庆云租的地方和姜智他们一起跨年。
电话那头的姜诺非常诚恳,电话这头,宴若愚脸都黑了,蛮不讲理的话堵到喉咙口,想要勒令姜诺乖乖待在沪溪山庄哪儿都不准去。
“……行啊,记得早点回来。”宴若愚说完立即挂断,坐电梯上写字楼的天台。岭安城的十二月真冷啊,宴若愚一个人吹着风抽烟,仿佛能看到姜诺和那残缺的一家三口挤在窄小的出租屋里吃团圆饭,每人碗里都有平芗特产的辣椒酱,下肚后胃是暖的,心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