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闲云歇晌,被接连几阵风吹个倒仰。沈朝晖看着弟弟心里发梗,不气恼沈昭昀现今做了世子,却恼他怎么好像跟淮越那个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昭昀心里也别扭。
皇帝病中辍朝许久,忽然说沈朝晖立下大功,赦免前罪,就这样召回京城。若说是父亲心里不舍儿子多受苦,四处活动打点,寻些由头把他领回来还好,可皇帝嘴里的‘大功’又是怎么?
大哥不在,姐姐也出嫁。如今王府只沈昭昀一个孩子,被父母从书院叫回来,隔了许久还发着木。
他跟这个二哥从前就没什么话好说,之后那些扫兴事更叫他难以与之多亲和。这一回赦免又召见措手不及,即便是血亲的弟弟,心里也是疑虑更多。
沈昭昀不说话,沈朝晖也不吭声。他和这个弟弟打小就是这样,这会隔了一层,对这份尴尬也就视若无睹。他拿杯盖一下下刮着茶面,看着外面游移的光束,冷不丁道:“母亲应当也起身了吧?”
他跑死几匹马,昼夜不停回京。回来时沐浴更衣入宫面圣,稳当坐下的今天已经是三日之后。
不知怎样精算风浪,沈昭昀只依稀听交好的朋友提起,说似乎正往南另外调兵。
父王也不说到底怎样,只推脱他年纪幼小,不许他随便议论消息。
这会顾念前提,沈昭昀冷不防听他问起母亲,登时答道:“若按往常,是该午歇起。”
他答了,沈昭昀却未起身。依旧拿杯盖刮着浮沫,眼睛隐在暗地。
林言竟然真的敢做出阳奉阴违的事。
沈昭昀觉得稀奇,又认定这是天意。他不耐烦说什么为民为心,只知道林言犯下贵人眼中的大错,又有把柄捏在他手里。合该谢林言从前跟自己敌对,前罪已罚,之后万没有再判的道理。思及回来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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