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阳子手中端着一碗有些浑浊的水递到同悲面前,他道:“水里化了一颗我炼制的滋补丹药进去,你这两日水米未进,身子怕是撑不住……都是这座山里捡的草药,不破戒。”
不知是担忧同悲不肯喝还是什么,歧阳子顿了顿又补了后半句,最早将丹药分给僧人一行、以及前几日送来斋饭时他总是会解释上这么一句,好似已经养成了习惯,生怕被僧人拒绝一样。
同悲接过水碗,同时道:“贫僧并无猜疑施主之意,只是才自梦魇中脱身,一时…未能彻底清醒。”
言罢,仰头将那碗水几口喝干净了。
歧阳子秀眉微蹙,面上似是因同悲那句意外的解释而生出一丝疑惑来,难得怔愣了下,才伸手接过同悲递回的水碗,并未多说什么。
此时方缓过神的同悲赫然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矮榻上的,昏迷前洞府中不曾有的物件,醒来却有了,是谁弄来让他躺的自不必想了。并且先前被扯坏的粗布衣裳也已被换下,柔软厚实的布料穿在身上也舒适不少,只是那衣料瞧着十分眼熟,似乎便是昏迷前他翻出来盖在歧阳子身上的那件僧衣常服。
“多谢施主。只是这僧衣……”
歧阳子出声打断了同悲未及出口的推辞,道:“衣裳而已。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存在洞府里的,这百年来既无人来向我讨回,想必已是无主之物。你先前身上那件破布实在不像样,纵使你们这些和尚不计较俗礼,我却不愿同个邋遢家伙同行,你只穿着便是。”
虽知那僧衣应是某位禅宗高僧留下的,但正如歧阳子所言,衣食皆为身外之物,出家人自不该多生出这些担忧俗礼规矩的念头来,是而闻言他便双手合十依言谢过后穿着了。
歧阳子靠着矮榻随意坐下,半个身子歪过来,左臂搭在榻上懒懒支着脑袋,他双目始终紧闭着,只看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歇着还是清醒着。
“说来那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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