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觉面上浮现愠色,声音里也夹杂了怒气,语气严肃同歧阳子辩道:“请真人慎言!住持并非只令我等几人前来,另有其余几路……”
“哦。”
歧阳子全然没给了觉解释辩驳的机会,一个字便截住了对方的话,随后在了觉的怒视下,淡定起身绕到同悲的右手边坐下。
从歧阳子进门起,同悲就一直保持着盘膝而坐闭目诵经的姿势,哪怕听到住持师父被人言辞诋毁,他也只手上捻佛珠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
歧阳子在他身侧坐下,伸手过来覆在了他捻着佛珠的右手上。有些冰凉的拇指指腹抚过凸起的指节,余下四指探入虚握成拳的掌心处。
同悲的心虽是冷的,可他这副身子却因阳气足而较旁人更易体热些;歧阳子似乎正好与同悲相反,虽是仙身,身上却总是冷的。
人的手心比身上别处更热乎些,天寒地冻时,互相攥着手取暖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见歧阳子如此‘顺手’赖上同悲,了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被歧阳子这么一搅和,佛珠是捻不成了,同悲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右手未动,只动了动左腕,将那串佛珠收回到僧袍宽袖之下,似乎并没有摆脱歧阳子的意思。
被骚扰的同悲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歧阳子主动开了口,他颇有些好奇地凑近问道:“和尚,我记得你的师侄说住持是你师父,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当真不为你师父辩上一两句?”
同悲语气平静,不答反问道:“施主既说我是残魂,何必又以言语相激?施主又在期待贫僧说些什么?”
歧阳子闻言轻笑出声,末了停下答道:“觉得稀奇有趣,所以当个乐子逗上一逗,不可以么?再说了,浑沌不死不灭,只能以阵法将之暂封百年,百年之后还要再来这么一回,这么苦大仇深的活计,若再不给自己找些乐子,只怕要先把自己憋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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