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一般。
江映华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怨怪道:“从前你漂泊在外被人劫持,可入了西凉这般天高地阔,就寻不到机会给我递个口信,让我心安么?此时泪落如雨的痴缠,算什么?五年,整整五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五年可以蹉跎?你好狠的心。”
话音入耳,颜皖知哭得更猛了,啜泣不停,身子一颤一颤的。江映华如同柱子一般,由着她抱着,由着她哭。两个人有一个发泄就够了,何须水漫金山。
缓了许久,颜皖知的呜咽声才小了,啜泣的频率也慢了。江映华用力将人推开,“哭够了?聊聊正事?”
颜皖知清晰的感知到了江映华态度的疏离,话音的冷漠。她垂着眸子,本就矮了人许多的身量,显得更加娇小,平复着呜咽,低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糊涂把你弄丢了。”
见人说得恳切,江映华心下动容,料想颜皖知该有苦衷,未见得真投效了西凉。她软了语气,淡淡道:
“我生在云端,却不可恣意飘摇。一路走来,被忠孝裹挟,被亲故逼迫已然成了常态。即便今时今日,亦然如是。
我多次同你吐露幼年心事,你却将身世仇怨狠命锁在心扉。我只当你少年孤苦不忍提及,原竟瞒了我这许多。在你眼里,我是非不分,不会为你主持公道,对么?”
话音方落,颜皖知死命的摇着脑袋,“不……不是的。”,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子又掉了下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在自己眼前泪落如雨,江映华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这人心里从前如何想,她大抵问不出来了。打衣袖里摸出来一方丝帕,江映华给人塞到了手里,才柔声道:
“从前你我隔着长姐这尊大佛,我们同为她的臣,却各有各的忠君之道。我深谙两相为难的苦楚,从不曾施加同样的逼迫于你。我本以为,只一人掏心掏肺的待你,让你日日瞧见,总会懂的。我没有想到,你总是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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